太子都是这待遇,其他皇子可想而知。也就几个小皇子,对皇权没有威胁,方能得到老皇帝的笑脸和夸奖。凡是成年皇子,无一例外,都被老皇帝严密盯着。
这般情况下,锦衣卫的调查即便结束,陈观楼赌李掌柜数年之内不敢沾手这门生意。如此一来,他自然平安无忧。
李掌柜正糊涂着,他自问事情做得很隐秘,完美的欺上瞒下,为什么会惊动锦衣卫?难道身边有内鬼?想不通啊想不通。
赵管事是个大聪明,“会不会是姓陈的小子走漏了风声?”
“你不是安排了人,天天盯梢盯死了他吗?可有看见他和锦衣卫相关人员接触?”李掌柜问道。
赵管事很不甘心地摇摇头,这事可不能乱说,只能说实话,“没发现。姓陈的小子,每天当差回家,两点一线。最多就是和周围四邻聊聊天,打个招呼。就一孤家寡人,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么说,真的是我们内部出了内贼?”李掌柜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带着浓浓的杀意。
赵管事下意识一哆嗦,内心惴惴不安,“不能吧!知道这买卖的,都是心腹。谁会想不开,去做锦衣卫的耳目。叔,这事会不会另有内情。”
李掌柜缓缓摇头,“你不懂锦衣卫的厉害。他们无孔不入,谁能保证我们四通钱庄没有锦衣卫安插的眼线。这么大的买卖,锦衣卫不盯着,反而不正常。有必要将身边的人都查一查。不仅要查本人,祖宗三代都要给查清楚。”
赵管事感觉屁股下面有钉子,令他如坐针毡,屁股小幅度扭动,恨不得干脆站起来说话。却又担心动作太大,引起李掌柜的怀疑。他可是知道,李掌柜疑心病最重,心又狠,手段又毒辣。
做钱庄掌柜的人,就没有心慈手软之辈。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道理放在钱庄依旧通行。
“这事交给我来办吗?”别看赵管事在陈观楼面前耀武扬威,在李掌柜面前,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声说话都不敢。
他只想吃香喝辣,做做简单的事情,拿着丰厚的赏钱,不用担责。查人祖宗三代这事,在他看来钱不钱其次,关键是事多,容易出差错,事后担责,李掌柜肯定要收拾他。
他不想干这件事。
说他没有大志,没出息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