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嘴角带着一抹讥讽,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锦衣卫特有的张狂劲:视他人为无物!视平民为猪狗!
孙道宁脸色铁青,眼神很疯狂,却又格外压抑。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别太得意!陛下说了,只是提审,不能上刑。若是叫本官知道你们私下里对于照安动刑,这桩官司我打定了。”
“孙大人放心,我们锦衣卫一向都是照章办事,从不乱来。小的们,去把于照安给我提来,今夜本官亲自坐堂过审。”萧锦程面色一沉,压迫感扑面而来,整个天牢仿佛都被他掌控了。
众锦衣卫齐声称诺,冲进甲字号大牢。
陈观楼急忙带着狱卒赶在锦衣卫前面,告知于照安一声,“锦衣卫请来了旨意,拿着驾贴提人,孙大人也拦不住。于大人,你自求多福。”
于照安脸色灰白,整个人都被打击到,嘴唇哆嗦了两下才吐出声音,“命中有此劫,躲也躲不掉。信送出去了吗?”
陈观楼点头,“已经亲自送到府上大管家手中。”
“那就好,那就好!”
“锦衣卫来了,于大人莫要硬抗,莫要逞口舌之快。”说罢,他亲手打开了牢门。
锦衣卫如狼似虎,架着于照安的两条胳膊,拖狗一样将人拖走了。
于照安果然听进了劝告,没有硬抗,没有逞口舌之快,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陈观楼身为天牢狱卒,心头门清,要收拾犯人办法多的是,不用动刑,有的是办法将人收拾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他叮嘱于照安配合锦衣卫,绝对是真心。诏狱里头收拾人的手段,肯定远多于天牢。没必要因为口舌多遭罪。
众狱卒站在栅栏前,目送锦衣卫带走于照安,人人沉默,沉默中带着认命的无奈以及对锦衣卫的畏惧和怨愤。
钱富贵站在陈观楼身后,小声嘀咕一句,“也不知于大人能不能囫囵着走出诏狱。”
“我看难!锦衣卫大张旗鼓来拿人,分明是要杀鸡儆猴。”肖金如此说道,不愧是老油条,看透了锦衣卫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