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好似大老爷是洪水猛兽似的。
事实就是,大老爷若是在家,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都不敢肆意玩乐。很多没必要的宴请都被取消了。大老爷一走,二房又支棱起来,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的日子都安排好了,天天都有宴请。腊月里头也没闲着,每天都在请客吃酒。
陈观楼越发好奇,侯府这么忙,刘管事却有空请他吃酒。
他不动声色,陪着瞎聊。
他酒量太好,刘管事有点撑不住,主动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小楼,孟家你知道吧。”
“哪个孟家?”陈观楼装傻。心中了然,刘管事请他喝酒,原来是为了赵老四。啧……
“就是之前转移到天牢的两个犯人。”
“哦!”陈观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两人已经死了,自寻短见,拦都拦不住。说真的,两兄弟真的好惨,不仅被割了舌头,还被割了命根子。好好的男人都做不成,难怪会寻了短见。亏我一开始还让医官尽心医治。”
刘管事蹙眉,“当真割了舌头和命根子?”
“尸体孟家领了回去,孟家人没说吗?”
刘管事端起酒杯,“没亲眼看见,不敢相信啊。”
“这种让祖宗蒙羞的事情,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刘管事眼珠子乱转,似乎是在思索其中利弊。
陈观楼顺着嘴就问了句,“我听人说,这事跟赵老四有关联?孟家没找赵老四报仇?”
刘管事突然醒过神来,“孟家想报仇,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过,听说有人在背后算计赵老四,锦衣卫都动了。”他死死的盯着陈观楼。
陈观楼一脸懵,接着嗤笑一声,“你不会认为是我在算计赵老四吧。支使锦衣卫,你也太看得起我。刘管事,刘叔,究竟是谁跟你吹耳边风,你竟然会怀疑我。我诶,一个小小的狱卒,屁本事没有。”
“小楼千万别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大着呢。虽为狱卒,甲字号大牢却是你说了算,那地就是你的地盘。你想做什么,谁又拦得住。”
“别,千万别捧杀我。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消息,我只说一句,赵老四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跟锦衣卫不熟。”陈观楼板着脸,显得极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