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陈观楼嗤笑一声,他还没出声,对面的张道合又提了价格,“一万两!”
大手笔啊!
但他依旧拒绝,“这个关押在天牢甲字号大牢最深处的无名犯人,并没有卷宗,至少天牢没有此人的卷宗。正因为如此,不容有任何闪失。你什么理由都不说,张口就要捞人,区区一万两就想让我承担砍头的责任,做梦。你还是想办法捞别人吧,别的人,用一万两银子,想来能够打通刑部的关系。”
“他是我的祖父!”
张道合一句话石破天惊。
陈观楼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但是此刻,他感受到了世界的多层次,毫无逻辑可言。
“你说什么?他是你祖父?你有什么证据?我怎么听说那个犯人没有家人了,你又是怎么钻出来的?”
他一副受到强烈刺激的模样。
真的不敢相信啊!
汪齐仁,张道合,这两个人怎么会是祖孙关系?
“你也不姓汪啊!”
“我若是姓汪,早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祖母是祖父身边的一个婢女,生下我父亲之后,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乡下田庄。至于我母亲,姓张,我是随母姓,也是遗腹子。我出生之前,汪家出事,全都折进去了。我母亲,是江湖儿女,并没有正式嫁给父亲,加上舅舅他们相助,逃过一劫,我也得以顺利出生。而今,我有了能力,打听到祖父还活在世上,就关押在天牢最深处。陈狱吏,你可否帮我将祖父捞出来?”
陈观楼半信半疑。
可是,什么样的人能编出如此离奇的身世?
要知道,他打听汪齐仁和鲁阳公主的消息,也是费了牛鼻子劲。京城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这对夫妻,更何况是京城之外的人。
至于张道合,他在宫里头应该没有门路吧。如果是编的,他又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
莫非他真的是汪齐仁的孙子?
“汪齐仁究竟是谁?他除了是你祖父,还有别身份吗?汪家为什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