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就不能去野外?他们愿意拉着尸体去野外,而不是在院子里鞭尸。
陈观楼决定,未来至少一年,他都不会再踏进此地。
肖金虽是老油条,没想到承受力比他还差,出了院门就吐了。原本略显黢黑的脸,都能看出发白的色。可以想象,受了多大的罪。
“那个犯人,究竟犯了什么事,死了还不解恨,还要鞭尸?”肖金在天牢当差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鞭尸,不可避免产生身体不适,整个人显得极为萎靡又恶心。
陈观楼好不到哪里去,他顶着一张发白的脸,越发像个小白脸。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肯定要休息几天,疗养备受折磨的身心。
鞭尸结束,宫里的人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陈观楼大手一挥,给杂役们额外发了一笔奖金,让杂役们尽快清理干净,赶紧将散落的尸块收捡起来,拉出去埋了。
杂役们本来满腹怨气,脸拉得老长,地位低下不代表没有情绪。不敢明着骂,暗地里可没少抱怨。没想到陈狱吏很大方的给了他们一笔赏钱。有钱一切都好说,怨气没了,干劲十足,原本打算偷懒干个三天的活,当天就干完了。涉
清扫完毕又是消毒,又是熏香,总算将那刺鼻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陈观楼整个人都不太好,恹恹的,饭都没吃,实在是没胃口。
卢大头偷懒,跑到公事房喝茶,难得他有心,带了一篮子水果。
“听说你没吃饭,要不吃点水果?犯人家属送来的,新鲜得很。”
卢大头拿了一颗梨,咬一口,水滋滋的,水分很足。
陈观楼也吃了一颗,甜份比不上后世改良品种,果酸味有点重,但是水份是真的足。
“那人到底什么身份啊?竟然还鞭尸。我听到后都吓了一跳。”卢大头好奇心很重。
陈观楼忍着恶心,说了句,“鬼才知道。我翻遍了档案室,都没找到犯人的卷宗。关押了几十年,天牢狱卒都换了几十茬,根本没人记得。”
卢大头啧啧两声,“天牢又不是隔壁诏狱,还玩鞭尸这一套。那个犯人真要有那么重要,为啥不关押在诏狱?”
“我哪知道。今年运气有点霉,自从升任狱吏后,就没太平过。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陈观楼都开始怀疑,自己今年是不是犯太岁,犹豫要不要去找个算命的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