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就我这财运,谁不羡慕。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你?”陈观祥鼻孔朝天,一脸不屑,“就你在天牢那个破差事,跟我比,提鞋都不配。我这差事,别看只是一门房,走出去,七品官都不换。”
“是是是,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侯府门房。你牛,我比不上,我认输。”陈观楼果断结束小学鸡一般的争吵,宾客太多,差点就成了显眼包。
陈观祥随意指派了一个小厮,让小厮领着陈观楼去前院花厅喝茶。今儿来的宾客太多,分了几个院落招待。
陈观楼被安置在陈氏一族的队伍里,一走进花厅,好家伙,全是陈家人。包括一部分陈氏一族的亲朋,但地位身份有限,没有资格同其他豪门勋贵亲朋同坐一桌,于是就和族人安置在一处。
陈观楼很乖觉,一进花厅,先给各位长辈请安见礼,又和同族兄弟们互相打招呼,还接受了晚辈们的礼。
幸亏今儿不是过年,不用给压岁钱。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之间,多了一大串的晚辈。数年前,他还是小靓仔,楼哥儿,一转眼就钻出一群熊孩子见面就叫他叔。
一群熊孩子好似三千只鸭子。
陈氏一族军武起家,对孩子们管得不严,甚至乐意见到孩子们释放天性,争强斗狠。说是想当将军,就要懂得争抢,懂得战斗。战斗的意识,要从小培养。家风果然和耕读世家,官宦世家差距甚大。
难怪两边通婚不多。观念家风差距太大,很难融合,必然处处都是矛盾。
当然,大人们也有分寸,限制了孩子们的活动范围,只能在院落中,不能出院门一步。以免冲撞了贵客。
陈观新扭扭捏捏来到陈观楼跟前,客客气气喊了一声,“观楼哥!”
“生意如何?”
陈观新摇摇头,“一般般。”纵然有家庭的支持,陈观新的南北杂货店只能说能混起走,赚个温饱。想要大富大贵,别指望。这门生意做的是细水长流,积少成多。远远比不上当初在天牢当差时候轻松收入高。
他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让他天天看守店铺,郁闷死了。
有了对比,越发意识到天牢这门差事,看似低贱脏污,实则好处颇多。以前陈观楼仅仅只是班头,有其照顾,就能让他吃饱,手里从不缺钱花。如今陈观楼当了狱吏,若他还在天牢,收入和地位岂不是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