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了点钱,让春香嫂家的大旺给大姐传了一个信,自今日起别出门。让她公爹苏大诚随便找个借口,最近都别去城门当差,抓紧时间囤积物资。未来一段时间,京城肯定不太平,火拼肯定避免不了。
不出意外,会有大批官兵涌入京城。
这些官兵,一旦离开军营,纪律就等于是摆设,迟早要祸害京城。就跟去年废太子那回一样,甚至比废太子那回更严重。
与此同时,他让春香嫂拿着钱赶紧上街买粮食,能买多少买多少,不要怕钱不够。
“钱我来给,不要舍不得花钱,叫上几个力夫,租一辆车,能拉多少拉多少。总而言之,趁着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抢购粮食。就算粮商趁机涨价也无所谓。钱没了还可以再挣,没粮食那可真的完蛋了。”
春香嫂拿了钱,带上家里的小子,都是半大小伙,可以担当体力活,很好使唤。出门去了。没问为什么,没问那一声仿若地震般的轰鸣声究竟是什么,完全体现了身为侯府临时工的优良素质,关键时刻会完美按照命令做事,不会多嘴问东问西。
陈观楼又急匆匆赶往杜夫子家。
杜夫子的大儿子跟大孙子都在,陈观楼让他们赶紧去买粮,能买多少是多少,别在乎价钱。如果钱不够,他这里有钱。
杜老大还要问东问西,被杜夫子一句呵斥止住,“让你买粮,就赶紧去买粮。不要问东问西耽误了时辰。京城跟地方不一样,你听话做事,比什么都强。”
杜家老大不再废话,带上钱,带上儿子,找了辆车急匆匆出门去了。
杜夫子这才有空追问陈观楼,“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听到一声好大的动静,还以为是地龙翻身,结果房舍都没动静。”
“祭台被人炸了,现场有人搞刺杀,惨不忍睹,死了很多人。具体死了哪些人,暂且还不清楚。肯定有朝廷大臣遭到了暗算。”
“天啦天啦天啦……”
杜夫子一口气连喊了数个天啦天啦,急得团团转。这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竟然有人胆敢炸掉祭台,而且还是在祭天的当天。
“他们怎么做到的?究竟是谁干的?”
陈观楼摇摇头,“谁干的不清楚,人人都有嫌疑。反正现场肯定有内应。接下来京城要乱一段时间。
虽说,侯府地盘肯定安全,应该没有不开眼的家伙跑来生事。但是,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粮食原本就上涨了一截,接下来粮食肯定很紧俏,价格还会飞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