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眯了一下眼睛：“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这种时候缺席会议，不是更增加了自己的嫌疑吗？”

“然而，星月元帅想要动他的话，必须要掌握充分的证据才行。”夏初一轻轻地摇了摇头，“毕竟，居于那个位置上，想做的很多事情都会被所谓的流程给束缚住。”

“我明白了。”林然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但是，她需要遵守流程，我不需要。”

你会被规矩束缚住，但我不会。

你不得不讲证据，但我可以不讲！

林然说出这句话，就明显有种要替上官星月分忧解难的意思在其中了！

夏初一听了，轻轻笑了笑，但是口罩后面的神情并不轻松：“即便我们这次黑鹰之行拿到了证据，也很难扳倒一位拥有彪炳战绩的传奇元帅，军部为了平衡各方力量，顶多就是要让他隐退……像现在一样。”

上官星月当初亲临宁海军区，勒令赵锐锋当场退休，表面上看起来是威压无限，可实际上，星月元帅绝对不是单凭武力做成这一切的，她在背地里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努力，并不为人所知。

“做了该死的事情，难道不该付出生命吗？”林然摇了摇头，“但，我还是希望，传奇不要倒。”

即便到现在，他也还是想要为赵锐锋寻找一丝开脱的可能。

事实上，如果不是赵延新当时以为胜券在握，在林然的面前自爆家门，恐怕现在赵锐锋也不会被置于如此被动的境地。

而后来，赵延新用新的身份顺利出逃大夏，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光是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越来越多的矛头指向了那位传奇元帅了，这也是林然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一点。

当时，在给自己颁发奖章的时候，赵锐锋那发自内心的激动，林然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种激动与欣赏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是伪装。

在林然看来，赵锐锋绝对是属于那种拥有极强集体主义意识的人。

所以，如今的那些事实，才让人如此唏嘘。

“人都是多面的，人性都是复杂的。”夏初一说道，“也许，锐锋元帅可以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但是，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

“可是，为了不变成废物，就要泯灭人性？”林然重重地叹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某个很关键的问题，话锋一转，说道，“赵锐锋元帅……现在是什么实力？”

赵锐锋是S级，这个是肯定的，而且，他是大夏军方摆在最显眼位置的S级。

这和海德尔的巴里莫有点类似，但是，林然非常确定的是，赵锐锋一定比巴里莫厉害得多。

当然，海德尔不止一个巴里莫，在别人看不到的层级里，海德尔军部必然还有更多的高手……大夏也是一样的，国家之间都是有威力巨大的明牌，也有能堪比王炸的暗棋。

“不好说，锐锋元帅已经多年没出手过了。”夏初一说道：“他在多年以前的壮年时期就已经是S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锐锋元帅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完全没法判断。”

停顿了一下，夏初一又补充道：“而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被瓶颈卡住的人。”

这和林然的判断也差不多，当时，在颁奖的时候，他就能够感觉到，赵锐锋深不可测，源力的雄浑程度似乎深不见底，没有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