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么?”江蔚书端着一杯刚煮好的蓝山放到他眼皮底下,“你睡眠不好,百合能安神。”
“拿走。”宋津南打开一摞厚厚的文件忙着签字,嗓音没有任何温度。
江蔚书面色一滞,立马识相地把花瓶拿出去。
再度折返,宋津南头都没抬就下了逐客令。
她杵在原地,勾唇轻笑,“其实你根本不信我,乔晚说冥币是我放的,你就认定是我放的。昨晚,不过是给我留个面子罢了。”
“出去。”宋津南嗓音比平时高了几个度。
江蔚书很会察言观色,知道此时只会越描越黑,温柔又克制地说,“我先去忙别的。你记得把咖啡喝了,真要凉了就不好喝啦。”
清脆的高跟鞋声远去,宋津南扔下手中的笔和文件,站到落地窗前,目光凝滞在西南方。
江城市电视台就在那边,从他的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高耸的电视塔。
他在等一个电话。
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的软言温语。
等的心焦那刻,他会放低自己的下限。
只要她的电话打来,无论发不发脾气,他都会马上让财务把两百万广告费划拨到电视台公户。
但是,从上午到现在也没等到。
拆开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
白雾缭绕中,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
手机屏上的备注令他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点开,季天恭敬的声音传来。
“先生,周庭安的航班是下午三点到的江城,他没去电视台,一直在西子湾。”
宋津南夹着烟的手摁了下眉骨,“嗯”了声。
“一小时前,太太也去了——”说到这儿,季天忽然噤声。
宋津南微怔,嗓音带着些许喑哑,“西子湾?”
“是的,太太也去了西子湾。”
最后三个字从季天嘴里说出来,带了十二分的小心。
等了足足一分钟,宋津南都没应声。
季天小心打破沉默,“上个月为太太定制的粉钻手链,商家已经派专人送过来了。”
“退回去。”宋津南声线冷如淬冰,“所有定制产生的经济损失我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