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去揭江蔚书手腕纱布之前,已经做好了与宋津南撕破脸的准备。
如果江蔚书割腕是真,宋津南指定不会轻易把这事儿翻篇。
江蔚书则会哭哭啼啼与她闹。
但这三年,她和江蔚书明里暗里斗过多次,对这个女人的绿茶手段已能估摸个七七八八。
她可不认为仅仅几句挤兑,就能让江蔚书寻死觅活。
这一刻,特护病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宋津南的目光落在江蔚书完好无损的手腕上。
谎言被戳破,江蔚书面色涨红,使出全身的力气甩开乔晚的手跑出病房。
乔晚杵在原地,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宋先生赶紧去追呀,江秘书真要恼羞成怒再去割腕自杀就糟了。”
“你是有备而来。跟我来医院,就没有任何道歉的诚意。”宋津南摸出支烟夹在指间,眸光意味不明。
她一脸坚执,“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
“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宋津南点燃手中烟,“你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留给蔚书。”
“面子不是别人留的,是自己挣的。”
宋津南偏袒江蔚书,再掰扯下去不过是白费唇舌,她转身走掉。
白雾缭绕,宋津南轻咬烟蒂,清隽的五官线条被晕染的有些缥缈。
一根烟殆尽,他单手点开手机拨出个号码。
第三次,才听到江蔚书软糯地“喂”了声,夹杂着哭腔。
“连我都骗。”宋津南甩掉烟蒂,明显的不耐烦。
“我原本想着等她道完歉,再与你交底儿。”江蔚书嗓音带着颤,“津南,我最近常常失眠,胡思乱想,这次不该头脑一热把你也给骗了。”
宋津南面容阴沉,嗓音没有任何温度,“既然身体不好,那么我先给你一个月好好养着,明天起就不用去上班了。”
“上班没问题,我只是——”
不待江蔚书说完,宋津南已挂了电话。
接着,江蔚书的来电回拨过来,他选择无视。
乔晚开车从医院出来,心情是少有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