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同学要见,从他记忆以来,有他堂哥何昊存在,他就很难交到什么知心朋友,这也是他高考之后才发现的事。
所以,尽管和何昊都考上了盛安,但大学以来两人从来不联系,就连在学校偶尔碰见也只装作互不认识。
“何嘉业!”
简直是讨厌什么来什么,何嘉业烦躁地想打人,他转过身目光不善地盯着叫住他的来人。
这人自然是比他大半岁的的何昊,比起182的何嘉业矮了半个头,身形却壮硕不少,带着不算轻的黑框眼镜,给还算端正的五官增添了一丝书卷气。
相对外形而言,何昊的低调比起何嘉业张扬的帅气更有亲和力,这也是他为什么以前总是能被何昊干扰到结交新朋友的原因之一。
“这是被爷爷赶出来了?”何昊在针对何嘉业这件事上,向来都很努力。
“懒得理你。”何嘉业转身就想离开。
“唉……你等等,”何昊伸手就想去拉何嘉业衣袖。
“滚!”何嘉业态度强硬,这一声直接让何昊愣在了原地,他这堂弟今天好像格外不一样,不像往常好欺负。
“学校里之前传的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尤不死心,何昊喊着问出声来。
“关你屁事。”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让人不爽,何嘉业索性抬腿沿着镇上的小河道跑远了。
开年离开之后,就不要回来算了,但是一想起奶奶,他又有些做不到。
在他爷爷作威作福的大家长派头下,他奶奶连个自己的手机都没有,家里家外一向都围绕他爷爷转,也怪他奶奶从十几岁到现在被压迫惯了,一点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吃饭和出去跑步,何嘉业几乎也不出自己房间,这个家里唯一的好习惯就是食不言,让他自在了很多。
除夕晚上,他没要到的号码主人却是忽然回了家,黑色大衣络腮胡,移动着中年发福的身体指挥助理往里搬后备箱的东西。
彼此何嘉业正就着奶奶留的卤牛肉吃一碗丢了几片菜叶的面条。
“何……嘉业?”中年男人看见屋子里唯一的留守青年,语气稍微不是那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