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再傻,此时也听出了宫远徵的言外之意,他表情木讷地看向一言不发的哥哥宫唤羽,以及仰起盈盈泪脸、柔声唤他“子羽”的雾姬姨娘。
“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宫子羽不相信父亲的死,与宫唤羽和雾姬姨娘有关,但面对长老都默认的态度,他不得不提着心问,心情压抑到无以复加。
“宫子羽,你个大傻逼,当年琳琅就推测出宫唤羽造谣你是野种的事,你心大,不愿意相信,被对方哄了几年,又成了宫唤羽的乖弟弟,真是要被你蠢死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对宫子羽的脑回路无法理解,忍不住冷嘲热讽。
大家都是宫门嫡系的子弟,接受的教育差不多,宫子羽为何觉得身边都是好人,表面的的好人都是好人。
殊不知,口腹蜜剑者多如过江之鲫,宫子羽完全不识“人心险恶”这个成语。
若是以往,宫子羽被人这样臭骂,肯定会暴跳如雷,和宫远徵据理力争地争吵,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但现在,他精神颓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宫唤羽和雾姬。
月长老最心软,唏嘘地叹了口气,不赞成地轻咳一声,“远徵,你少说两句。”
宫远徵努努嘴,懒得继续怼宫子羽,看他那副失魂落魄,好丧啊。
“姨娘,你告诉我,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的死因…不要骗我好吗?”
宫子羽紧咬着牙关节,冲雾姬夫人叫嚷,眼睛都发红了,情绪接近崩溃边缘。
宫紫商亦是看向雾姬,沉声道,“夫人,事到如今,辩无可辩,你老实坦白吧。”
雾姬夫人瞟了眼脸色难看、一声不吭的宫唤羽,深吸了口气,缓缓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