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面色惨白,没理睬他们。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这有碍父皇的声名,不管是不是父皇所为,都不应该公告天下,这是皇室的体面,请父皇三思。”
为了自身利益,萧若瑾不得不挺身而出,青王岂能甘居人后,心中憋着一口恶气,跪地叩首道:“儿臣还请父皇三思啊!”
萧若风随声附和:“请父皇三思。”
其他皇子见状,犹如羊群见到头羊,纷纷跪下叩首,对太安帝说着如出一辙的话。
大臣们自是有样学样,唯有琳琅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稍纵即逝。
太安帝面色如暴风雨前的乌云,涌起肉眼可见的怒意。
他大声呵斥:“孤心已决,你们休要多言,谁敢妄议,便是抗旨不尊,依律法严惩不贷!”
即便老皇帝病重地脱了相,如今濒临死亡,但他的威严犹在,目眦欲裂的模样令人心惊,皇子大臣们纷纷应“诺”,不敢违逆。
“昭告天下,安王的登基礼速速安排。”
太安帝的话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语气严肃而坚决,不容许任何人提出质疑。
萧若瑾本欲继续劝说,萧若风赶紧拉住了他,他觉得兄长再开口反驳,容易出事。
众人潮水般退出太安帝的寝殿,唯有安王及安王一派的人,暗自欣喜若狂。
青王面色最为难看,临走前狠狠剜了安王一眼,但太安帝还没死,他的手中依旧把持着虎符,谁也不敢出言违逆。
萧若风这时候格外清醒,看到兄长阴沉着脸离宫,他看向最后一个出来的琳琅,眼神复杂地好似要看尽她的内心深处。
他沉默许久,从唇齿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琳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琳琅早就知道父皇害了长陵王叔,父皇如今这般自毁,是她威胁的吗?
“九哥,你多想了,我也很震惊。”
琳琅淡漠地瞅了萧若风一眼,敷衍了一句,再无昔日乖巧堂妹的模样,如果萧若风非要维护太安帝的脸面,那就是与她翻脸。
太安帝遗臭万年,活该!
“琳琅,父皇他…”
萧若风的声音变得艰涩,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