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素看着章义,沉吟了一会说道:“时日太短,不好妄下定论!”
“王公不妨说来听听。”
“太年轻了!年轻到足够熬死两代人!”
章义听着王玄素的话,愣了一下,一旁的裴彻倒是反应了过来。
“年轻不好吗?正是锐意进取地年纪。”
王玄素皱着眉头说道:“年轻固然是你们的优势,可你们治民不如经年老吏,治军不如百战宿将,又独占云州这处关内最大的牧马之地,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你们的现状都不为过。
稍有不慎,便有倾覆的风险,我王氏不敢把注全都压在你们身上。”
裴彻却放下杯子说道:“王公说得对,我等确实太过年轻,可是王公既然以武传家,自然也想在这乱世中留下王氏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王玄素看向裴彻,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挑。
“那是自然,武人谁不想在乱世中证明自己。”
“王氏与前朝有些渊源,自然不会去投大魏;那南陈如今尽是与王氏有怨的北地世家,自然也会被多番打压,也是去不得了。
再说北庭都护郭守义,他占据的秦州凉州本就是苦寒之地,物资匮乏;加之他能抛下钦察汗国这个关外最大的敌人,放弃整个北庭之地全数进关,也与王氏根本不符。
那这样算下来,也只剩下了并州李恭与我云州,是也不是?”
王玄素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裴彻的说法。
裴彻又说道:“那并州确实出强军,可是此去路途遥远不说,万一表达了投效之意却被拒绝,岂不是白白耗费时间?这乱世,分秒必争,王公自然也是知道。
我云州虽然百废待兴,可是一来我们年轻,对这天下无比渴望;二来,云州乃王氏祖地;再者说,云州天下牧马之地,水草丰盛,地势平坦,既能养马,又能屯田,不正是王氏一展拳脚的地方吗?”
王玄素又点了点头,便又问道:“我王氏倾全族之力,有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