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的整训进行的如火如荼时,章义与裴彻也在盯着舆图激烈地讨论着有关运河的相关事宜。
“青州距离定州足有两千里,距离云州也有一千七百里,若是走陆路转运粮草,人吃马嚼怎么也要耗费三成,加之所需时日也长,这运河从青州至通州这一段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在手中。”
裴彻手掌在青州一划说道,“运河如今泰半在我大魏境内,南陈运河水师又暂时退到了京畿,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章义面露难色:“水师如今整训并不顺利,开设在通州运河口岸的船舶司短时间内也无法制作运河水师所需的军船,现下只能通过铁索横江阻断南陈水师北上的路,再慢慢筹措。”
裴彻摆摆手说道:“不如招安青州船帮来的快些。”
“青州船帮?”
“青州船帮自运河开通以来就存在了,不过原先是些水匪,后来为了对抗官府,便结成了一家,再之后便受了招安,成了运河水师,专司漕运。
几年前南陈入京畿,他们便带着三百多大小船只降了南陈,后来南陈退走,他们不愿意随南陈水师退到京畿,便不知用什么方法骗过了南陈水师将领,留在了青州,现在正控制着青州约两百里的运河,老巢就设在青州运河旁边的百里泊。
就因为这青州船帮,南陈水师才放弃了重新控制运河中段。”
章义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个青州的船帮三番两次背反旧主,那招安他们岂不是在我们的脖子上卡了一根刺?”
裴彻摇摇头说道:“既然我提出来了这个招安的想法,那我自然有办法为主公排忧解难,只要能招安,那我能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度投向南陈。”
章义瞅着裴彻说道:“既然你说招安,那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裴彻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人选不急,只是先商议一下,等再过一个月,自然会有人选。”
章义稍稍一琢磨就知道裴彻打得什么主意,他说道:“听说各地州学都已开课,是不是张公与吕公给你来信了?”
裴彻微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张公在云州官学发现了一个叫刘体仁的年轻人,谈吐见识颇为不凡,官学开课不过半月,就已经被张公收为亲传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