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信封中什么都没有?”
雀鸟一边抚摸着海东青光滑的羽毛,一边问道。
“是的,只是一张白纸,空无一物。”
雀鸟点点头说道:“他到底要从什么方向入手呢?”
那名密谍小心翼翼地说道:“会不会是司丞您当日没有及时救援长孙贺一事?”
雀鸟皱着眉头说道:“那件事我并未有什么过错,若说有什么能被怀疑的,那就只能是没有留下那两名密谍了。”
“如果他要从这方面入手,那么他要怎么才能说服陛下呢?”
“阿史那叶舍宽容大度,也不过是假象,多疑才是一个帝王的本性。”
刘三郎坐在家中正堂,对面赫然坐着不知何时去到他家中的雾霭。
雾霭眯着眼说道:“我记得你传回的消息分明是要用那一日救援不力,放走我与那名南陈密谍一事做文章,怎么突然又换了?”
刘三郎将卸下的假肢放在一旁,揉着发酸的肩膀说道:“原本我也想用那件事做文章,但是我忽然发现阿史那叶舍暗中派人监视,他如果派出的人手不是寺人的话,说不得我也难以发现,既然阿史那叶舍开始监视我了,那便同样会监视雀鸟。继续用原本的计划了就显得不合适了。”
雾霭捏起一片腊羊肉一边嚼着一边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刘三郎面无表情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说道:“我全程参与了阿史那叶舍诱使阿史那巴牙叛乱一事,这件事阿史那叶舍是绝对不会允许有更多人知道的。”
雾霭点点头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就藏在我家中,到时我自然会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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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塞州城,已经初具雏形的城中如今已经稍稍有了些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