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维新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他忽然觉得掌心信封里的钞票变得异常沉重。
它宛如一块烧红的炭火,不仅灼烧着他的手心,更烫得他脸色通红。
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尴尬地笑了笑,用以笑容掩饰内心的慌乱。
于维新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这不是要你给江伯买点补品、营养品什么的吗?毕竟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我这也是一片孝心嘛。”
江昭阳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是这样吗?”
“那你为何不直接将心意送到我父亲面前,反而要绕这么大个弯子,通过我来转达呢?”
“要知道,给我,只是我知道,我父亲可未必知晓你的这份‘孝心’啊。”
于维新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轻轻搔了搔头皮,眼珠一转道:“哎哟喂,老同学,你就别取笑我了。”
“咱们谁跟谁啊,你们父子一体,心意相通嘛。”
“我给你不就是等于给江伯了吗?”
“再说了,我这也是怕直接送过去太唐突了,江伯婉拒吗?”
“那你也得试一下啊,看我爸拒绝收不?如果拒绝,你再给我不更好吗?”江昭阳揶揄道。
于维新闻言,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涩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与无奈。
他随即连连点头道:“那好,那好!我这就去。”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信封,转身步入了病房。
步入病房的那一刻,于维新的脸上绽放着诚挚而温暖的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轻轻地迈步,生怕惊扰了病房内的宁静,随后弯下腰,以一个传统的作揖姿势,对着江景彰轻声细语道:“江伯伯,我今日前来探望您,心里满是挂念,只是仓促之间,并未准备什么珍贵礼品,还望您不要见怪。”
江景彰闻言,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于啊,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礼品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然而,就在这时,于维新却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裤兜里缓缓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