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禁大军是主动出击,孤军深入草原腹地,又无坚城可守,境况比张辽更艰难。
军师沮授愁的头发都快白了,咱做了一辈子的文官,就没有上过战场好吧,也不知小主看上了咱哪一点,非让我干这么棘手的活,我改还不行吗。
呜呜,小主高看我了,你怎么就认为我能当军师,当真是强人所难啊。
不行,我得弄匹快马,随时准备跑路吧。
太史慈、李典、文锦三名骑兵将领也都蔫了,个个心里没底,对此战不容乐观,甚至几人都想好了,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
此战实力悬殊,败了也是情理之中,凭着自己积攒的功劳,回到洛阳也不至于被咔嚓了。
最惨的还是刚从西凉军投降过来的梁兴,手下所领是两万西凉步卒。
战败了,你们骑兵都能跑,可我们步卒怎么办,你们跑了,我们就等死呗。
原本最应该当二五仔的梁兴,反而成了立场最坚定的那个,战意满满。
没办法,我手下都是多年的袍泽兄弟,自己是断然不会丢下大家,独自逃命的。
那伐北大元帅于禁自己也胆寒,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手下将军都心无战意,咱的军师也是菜得一批,根本指望不上。
还有,我于禁一直在洛阳大本营镇守,这第一次来漠北征战,本就不适应。
还给我摊派个这么难的差事,手下一群二五仔,都等着跑路呢,当真难搞,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几乎于禁手下所有军兵都认为,此战必败。一股畏战情绪在大营里蔓延,无法阻止。
为了避免大军互相影响,军心再次恶化,于禁无奈将大军分开,让各位将军领军单独建营,各营相隔五里驻扎。
东鲜卑王步度根,领着大军越来越近,梁兴心里也越来越急,感觉死神在一步步降临,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自己和兄弟们性命难保。
嗯,得给兄弟们找一条活路,我这两万步卒,都是西凉牧民人家出身,大多会骑马,只因西凉战马不足,才做了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