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仁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即大跨步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便看到许大茂站在院子里,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许大茂,怎么回事?”张友仁眉头紧锁。本来他正和秦淮茹谈着正事,这人一股风似地闯进来,肯定是出了大事。
许大茂挥着手,急促地说道:“张工,不好了,傻柱……傻柱被人堵在街口打了,这次下手特别狠,我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张友仁一怔,脑中飞快转起。他跟人向来不结梁子,怎么会有人为难他?而且,为什么是冲着傻柱下的手?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也慌了神,连忙问:“许大茂,傻柱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啊?谁,谁干的?”
许大茂捂着胸口,“别急别急!他现在人还活着,就是被揍得不轻,脸上血糊糊的,我听说那些打人的是外来的,说是找张工,可能跟他最近发现的那事儿有关系……”
张友仁表面镇定,心里却迅速泛起了波澜。连日来,因为后山铀矿石的事,厂里风声紧,偏偏这种事越是压得住,就越有人眼红或者惦记着。现在竟然还有外地人出手,恐怕事情比他想得更复杂。
“废话少说,去看看傻柱!”张友仁沉声道,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淮茹嫂子,天不早了,你带孩子好好呆在家里,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秦淮茹心里虽担忧,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点点头,焦急地目送张友仁和许大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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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灯光昏黄。傻柱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电线杆,衣服破破烂烂,一张脸肿得老高,嘴角还不断往下滴血。几名围观的居民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但却没人敢靠近。
张友仁一到现场便皱了眉头,“傻柱,行不行,能站起来不?”
傻柱看到张友仁,竟然笑了笑,一脸的疼痛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分外滑稽,“没特别大问题,就是让人抡了一铁链子,差点没把我脑袋敲开花。”
“谁干的?”张友仁蹲下身,眼神锐利如刀,“告诉我,是些啥人物?”
傻柱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皱着那张肿得看不清形的脸说道:“几个痞子,操着外地口音,看着不像普通地痞。我跟着你,也算沾了点你的光,这么快就有麻烦找上你……你这铀矿石的事儿,怕是有人盯上了。”
张友仁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冉冉升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想到,这事儿虽然及时上报了厂保卫科和上级,但保不准又被什么有心人泄露了出去,更别提某些想趁机捞钱的黑心商人。
许大茂忽然吞了口唾沫,小声说:“张工,这事儿……我觉得你可得小心点,厂里真有内鬼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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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街角突兀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摩托车轰鸣,随即两道黑影快速映了出来。张友仁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反应,那两人已从车上扔下一样东西,带着冷笑驶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