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一脸惊诧:“你给她下的三个要求——1,当你的学徒;2,脱离幻影旅团的身份;3,除非自卫,否则不许杀人。”
“对啊!就这三条。”
“该不会就这短短三句话吧?”
“呃,那不然呢?”
“这三条,不,这三句话,每一句都有大把的漏洞可钻啊!瞧,玛奇小姐刚刚就给你示范了第3条的漏洞怎么钻——怎么才算自卫,玛奇小姐似乎有她的独特理解。”
“哦,好像是的。”
“你别好像!哥们的小命哪天被你好像进去,哭不死你!要求就是契约,别管平等不平等,必须要详尽,规定好每一个约束条件,怎么能让人有逻辑漏洞可钻呢?”
门淇大手一挥:“念的事,啥逻辑不逻辑的。差不多就行!该怎么做才叫履约,我看玛奇心里有数。”
“她有个锤子数啊!你看她瞪我半天了!”
“长得好看还不许别人看啊?”
“哟呵!”
一开始的对话还像那么回事,越到后面就越像是两人在逗闷子以解无聊而已……
看向玛奇,景旸微微一笑,朝下方一指。
玉面道姑沉入飞艇地板。
呼——
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念兽从天而降。以正飞越茫茫荒野上空的飞艇为参考系的话,念兽道姑是笔直地坠向地面。而以这苍凉荒原为参考系的话,道姑以一个平抛线朝崎岖地面飘落下去,始终保持飞艇在自己正上方。
残阳如血,土拨鼠在荒原拔出脑袋,机警地左右观察,嗖地溜走。
派克诺妲愣愣地望着远方地平线的夕阳,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晃而过,就从都市巷尾,变成了这茫茫荒原,上午时分变成了这苍凉黄昏。
飞坦一把攥住自己手臂,想要将自己从敌人的突袭下扯走的触感烙印在记忆里,清晰得仿佛就是上一秒的事情。
荒原上刮过一阵风。派克诺妲孤身一人,仰头望去,那个眼熟的道袍身影朝更高空的远处飞去,在其头顶,是一艘远去的飞艇。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我……被‘关押’的这‘短短一瞬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派克诺妲站在原地,直到那飞艇远去消失在天际线,这才转头沿着飞艇轨迹的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