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转而望向阿亨。
“亨叔,有个事我想跟你咨询一下。”
阿亨忙不迭点头:“你说。”
陆天明把昨夜到那禁斋所遇的一切说与了对方听。
不过理由自然是吃完饭闲着无聊,出门溜达消消肚子饱胀。
做为一个专业的牙人。
阿亨对手里每一间宅子、每一片田地都了解得非常透彻。
所以想都不想便回道:“那禁斋里面的家什,自我接手以后就没有动过,而且听官府的人说,当年抄家的时候便是如此,宅子里面那些墙灰,还是我后来补上的呢。”
陆天明闻言眉头微蹙:“你确定里面的东西都未动过?”
“那是自然,凉王府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唯有禁斋里面,皆是些平头百姓都瞧不上的物件,又哪里有官家人愿意费那个劲。”阿亨解释道。
陆天明又道:“那这宅子,之前有没有租给过其他人?”
阿亨摇头道:“我来之前没有,我来之后也没有,您想想,来凉北租房的,大多都是些干苦力活的老百姓,真正做生意的有钱人或者游玩的公子哥们,哪个不是客栈里面好吃好喝的待着,所以那价格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嘶,奇了怪了,”陆天明满脸疑惑,“难不成那禁斋里面之前住的,真的是个女人?”
“看里面家什摆件的风格,八九不离十了,至于到底是谁,”阿亨摇了摇头,“连官府的人都不清楚。”
陆天明又想起了墙壁上刻的字。
于是又问道:“亨叔,那‘病之’二字,你可有听说过,到底是人名还是地名?”
阿亨面露茫然:“我走南闯北到过的地方不少,还真就没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更不知晓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陆天明闻言,脑海里愈发杂乱。
那神秘人身边曾经有一个丫鬟。
可是哪有丫鬟住主屋的道理?
所以思索半晌,他也只能判断,禁斋的主人,是一个有异装癖的变态女子。
然而一想到自己那个爹听命于这样一个变态,陆天明就觉着他爹那身通天的本领,还不如拿去喂狗。
“天明,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跟那禁斋之前的主人有渊源?”阿亨忽然奇道。
陆天明双目微垂:“哎,亨叔,实不相瞒,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昨个看见那美丽的梨花和萧条的宅房,对比实在太过强烈,所以便心生感慨,突然有一种想要了解禁斋过去的冲动。”
这话阿亨哪里会信。
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会面无表情看着别人的脚被剁下来?
当然,他也没有多问。
相反承诺陆天明,有机会的话,他找官府的人问问,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禁斋更多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