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都不会,更没有你厉害,但是,她听话啊!”陆天明若无其事的笑道。
李寒雪低着眉眼。
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更是不知不觉攥成拳。
看着李寒雪那憋屈的小模样。
陆天明只觉这一个多月受的恶气总算得到了发泄。
于是他手一抹,拿出之前从廉为民外甥单沐那抢来的折扇,悠哉悠哉扇了起来。
“李寒雪,你不要觉着自己有多了不起,这天下没有谁离不开谁,瘸子我打小就是一个人过来的,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想不开吊死在一棵树上?”
李寒雪气得身子发抖。
她瞪着陆天明,忿忿道:“我什么时候觉着自己了不起了?”
“呵,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陆天明冷哼一声,“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多少次想要跟你求和,你自己不清楚?你是怎么对我的?”
陆天明颇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声音不自觉便往上拔高。
李寒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天晚上,你做的事是人做的吗?你还反过头来怪我?”
伤疤好了不会痛。
陆天明狡辩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怎么能跟醉酒之人较真呢?”
“你...”
李寒雪实在不敢相信陆天明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嘴唇都气白了。
陆天明用扇子轻轻拍了拍李寒雪的臂膀。
“反正你现在看我也不顺眼,跟着我受那窝囊气做什么,不如好好在凉北待着,没准还能遇到意中人什么的,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寒雪眼睛倏然间变红,似有泪光在里面闪烁。
“你说的是真心话?”她质问道。
陆天明折扇一收:“是不是真心话不知道,但最起码不是假话,你若真能找个好人家,我也不会吝啬,那双宝医馆,就当是给你做嫁妆了。”
吧嗒——!
有一滴剔透的泪水落下。
正好砸在陆天明的手背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李寒雪抬袖抹了下眼睛。
然后黯然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本来还一脸舒爽的陆天明。
看着那柔弱的背影渐行渐远,突然间觉着胸口有点闷。
在凉亭里坐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