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光荣晃晃悠悠往东厢房走去。
刚一离开大院。
他便挺直了微微含着的肩膀。
刚才还因为醉酒而昏黄的眸子,此刻竟然变得清明起来。
呼——!
一道风声袭来。
下一刻便有一名身着劲装的汉子落在了他的身侧。
“大人,魏左侍郎情况不太乐观,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劲装汉子一双剑眉,看上去格外精神。
若被外人看见,恐怕会认为他是岑光荣的侍卫。
但其实他的身份乃刑部右侍郎孟武行。
“不乐观?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岑光荣眉头猛地拧在了一起。
“应该是服毒了,我观其血脉乌黑,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怕是挺不过今天晚上。”孟武行回道。
岑光荣站在原地稍作思考。
挥手招来了一名家仆:“去把城里最好的医师请来!”
跟那家仆交代了几句后。
他便领着孟武行朝东厢房快速赶去。
与岑府其他地方的灯火通明不同。
东厢房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孟武行刚把大门推开。
岑光荣便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
等孟武行把门重新合上时。
岑光荣已走到了床榻边。
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浓须汉子。
见浓须汉子胸口剧烈起伏,双臂上的血脉乌黑如墨。
岑光荣面露焦急道:“南威,你这是何苦呢?”
浓须汉子自然就是岑光荣的另一位下属,魏南威魏左侍郎。
除了有中毒的迹象外,魏南威所穿衣服胸口位置有多处血迹。
血迹处看不见衣服有破损,显然在服毒之前,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魏南威咧嘴微笑,整齐的牙齿上全是血迹。
“与其被你们带回京下大狱等死,不如自我解决,起码还能落个有骨气的名头。”
听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