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家的祖宅,院子也是清扫的干干净净。院子、屋顶、墙头,没有一颗杂草,如果想,只要带过铺盖去,随时都可以住人。
没有喊其他人,唐继良在妻子和弟弟的陪同下,径直来到了离新村不远的老村子。
到了这里,唐继良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每一条街巷,仅凭着记忆,他就能走一遍。回到这里,唐继良开心的像个孩子,甚至某个他小时候弄出来的,隐秘不为人知的小机关,他都能再次找出来。
但是,当他走到老宅门前的时候,他害怕了。
门前的几棵榆树,是他小时候亲手种下的树苗,现在已经长的一个人抱不过来了。
院墙是他帮着父亲一下一下夯出来的。
堂屋的屋顶,原来是麦秸的,可能是后来弟弟换成了红瓦。但墙体,还是原来自己跟父亲,一块一块,用亲手打出来的圾,垒起来的。
睹物思人,唐继良,有些迈不动步子了。有点像偷跑出去玩耍,怕父母责罚,不敢进家门的孩子。
推开院门,穿过过道,走进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家。
背南朝北的南厢房是他结婚时候的房间。西厢房原本是做储藏室用的,后来弟弟年岁渐长,搬过去住了。养猪的栏,就在西南角,和西厢房一墙之隔。
东厢房是原来家里的饭屋(厨房)。东厢房和堂屋之间,有一个小夹道,原来是放农具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地方。
北面坐北朝南的是五间正房,中间是客厅,父母住在西边的两间,东边是爷爷奶奶原来住的地方。
院子中间偏西的地方是一口井,井边不远处有一个石磨,过年做豆腐磨豆子,都是用的它。
几十年以来,房子除了老旧一些,布局没有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