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道:“既然你知道他在修炼邪法,为什么不捉拿他?”
费伟凝眉看着江羽:“你对于邪法的定义是什么?”
江羽思忖片刻,回道:“一切以迫害他人性命为基础的秘法都是邪法。”
费伟又问:“如何定义他人两个字?”
“这……”
江羽语塞了。
费伟道:“对于我们镇邪司来说,这个他人只能是普通百姓,如果蒋徽迫害的是修者,我们也不会干预,更何况,他迫害的是那些灵魂。”
那些灵魂连人都不算,镇邪司怎么管?
沉默半晌,江羽说道:“富山精神病院可能有小舞家人死亡的线索。”
费伟道:“我知道。”
“你知道?”江羽满脸惊愕,知道你不去查?
费伟一副看无知小儿的眼神看着江羽:“你以为我没查过?就算我怀疑蒋徽,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抓人。”
“五年了还找不到证据吗?”
“修者的世界跟普通世界不同,修者杀人,想要毁尸灭迹太容易了,非但没有证据,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今天蒋徽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出手。”
“有困龙符足够了,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小舞家人的死和困龙符有关?”
“没有。”费伟起身走到墙边,看着那两件道袍,“但可以说明蒋徽和其他案件有关。”
“你是说戴一山的案子?”
“以戴一山的本事,是制作不了困龙符的,整个临州也没几个人会制作困龙符,或许戴一山的困龙符就是蒋徽提供的,他可能是从犯。”
“那你刚才干嘛烧了困龙符,那可是证据啊!”
“没用的,就算我拿着困龙符找蒋徽对峙,他只要不承认,我也拿他没辙。”
江羽双手一摊:“得,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屋子里安静了几分钟,费伟一口一口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