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初被人劝说之后,便立即启程。
后来竟然惊动天下上万士子,那也是因为清河王殿下名望所致,跟谯某便无关系了。”
杨修道:“你谯夫子也并非鲁莽之人,难道仅凭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劝说,便带领弟子从蜀中,千里迢迢来道许都?”
谯周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
那并非来历不明之人。
他自称为大王谋士,庞统所委派。”
“你……莫要胡说,”杨修听到提及庞统,不由吃惊道:“此乃捕风捉影,无凭无据之事。
就凭一个陌生人空口白牙,岂能当真?”
谯周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谯某活到这岁数,岂能草率?
这里有一封庞统亲笔书信。
老夫请人辨认过,字迹不假,所以才放心前来。
既然大王身边之人,都要造势劝进,谯某又何乐而不为?”
杨修接过谯周手中书信,扫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他作为王府主簿,自然见过庞统的笔迹。
这封信上所书,确是庞统亲笔所书无疑。
而信中内容,正是让谯周率领蜀中士子,前来长安劝进。
杨修顾不得询问谯周,拿着书信匆匆来到王府书房,亲手把信交给刘琦。
刘琦看后,也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有了这封信,便是铁证如山。
庞统自然无从抵赖。
可庞统不是不知道,现在并非称帝最好时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时庞统和诸葛亮刚刚离开不久,刘琦赶忙派人前去把庞统叫回来,问个究竟。
不多时,庞统又回到了书房。
刘琦冷声道:“士元,你有何事瞒着我?”
说着,把手中信没好气的扔在桌案上。
庞统见状,并不着急,风轻云淡的坐在桌案后面,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这谯周竟然如此无信。
我让他不要说出去。
书信阅后即焚。
他却当做耳旁风。
看来是想留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