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任其率领三千骑兵在我等身后游荡,其所造成之威胁,要远大于白马刘延。
故而,吕布才是本,白马城反而是末。”
淳于琼听了郭图的分析,微微点头道:“公则先生无愧为颍川名士,只言片语,在下便已豁然开朗。
先生说的对,白马城又跑不了,应先对付吕布,然后再进攻白马城。
鸣金收兵,让颜良将军先撤回来。”
军士在攻城前线发出收兵信号。
不多时,指挥攻城的颜良,气呼呼的赶了回来,怒道:“颜某正准备亲率士卒,发起冲锋,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郭图叹口气道:“文丑将军……被杀了!”
“什么?”
颜良跟文丑相交莫逆。
听到好兄弟被杀,颜良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大了三圈。
“是谁杀的我兄弟!老子要报仇……”
颜良瞪着血红的眼睛,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是吕布,”淳于琼道:“那刘琦军所谓之卫霍,都是骗人的,实则领兵之人,乃是吕布。”
“吕布!”颜良咬牙切齿,嘶吼道:“颜某与你不共戴天。”
“我与公则商议,也正有此意,”淳于琼说出先灭吕布,再功白马的安排。
颜良急于要去给好兄弟报仇,自然举双手赞成。
郭图叮嘱道:“文丑将军尸骨未寒,鲜血还未凉透,颜将军千万要记得前车之鉴。
莫要看吕布兵少,而大意轻敌。
别忘了,他曾率十几骑,冲溃拥兵十万之张燕。
将军宜稳扎稳打,阻敌为上。
如今主公大军正在源源不断渡过黄河。
即使将军杀不了吕布,但能挡住他,莫要让他生事,也是大功一件。
将军切记。”
“颜某记下了!”
颜良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领兵前去阻击。
有了文丑的教训,颜良自然谨慎了许多。
为了防止吕布突袭,他出发前带了许多拒鹿马。
那是用交叉巨木,绑成鹿角状。
角尖削的尖锐无比,专门为了阻挡骑兵之用。
来到荆州军营盘前面,颜良也没有急于冒进,而是细心扎下营盘,做好防御。
然后再摆开适合防守的鱼鳞阵,将大量拒鹿马置于各军阵的间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