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随手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包药递给杜若,“三碗水熬成一碗,两日后再来复诊。”
杜若接过药,手在药包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三流庸医。”脑海里,系统已经检测出了药包里的成分,机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屑,“不过是一些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之类最普通的药材,而且还是最次的品质,按照这个时代的物价,十文钱顶天了,他居然好意思收一百文。你家三叔子还是他亲徒弟呢,心可真黑。”
关键是,对她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帮助,只能说吃不死人。
杜若的手顿了顿,然后把药推了回去,笑道:“还是算了,这药太贵了,我吃不起。”
“这话怎么说的?”古大夫的马脸拉了下来,“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材,要不是看在三郎的面子上,两百文我都不舍得给你!”
江晟以为杜若是心疼钱,也跟着劝:“是啊大嫂,你的病要紧。”
杜若无语,这个小傻子。
“不用了,药我不要了。”她的手直接伸到了古大夫面前,“麻烦您把钱退给我。”
古大夫无奈,只好把那串铜钱掏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往她手里一扔,嗤道:“舍不得钱还来看什么病,在家躺着等死不就好了?浪费我时间!”
杜若眯了眯眼。
学医者要先学做人,这个古大夫人品不行,嘴又毒心又黑,哪里配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还不知道以前有多少病人被坑过呢。
她撸下五个铜板放到桌上,淡淡地说:“这是诊金。”
人家不是一个有道德的医生,但她是一个有道德的病人,不管怎么说,挂号费总是要给的。
说完,转身就走。
江晟看了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师父,又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杜若,跺了跺脚,认命地追了上去。
“大嫂,等等我!”
回来的路上,江晟的嘴一直叨叨个没停,一会儿担心师父生气了,一会儿又着急杜若的病,两片厚嘴唇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行了别逼逼了。”杜若被他吵得脑壳儿疼,“小三儿,你跟你师父学医多久了?”
江晟掰着指头算了算:“两年左右吧。”
“两年…时间也不短了,那你都学会了什么?会诊脉吗?会辩药吗?会针灸吗?”
江晟的黑脸开始泛红,讪讪地道:“……都,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