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幼仪又说得煞有介事,难道是杜若嫁了人长本事了?
她突然想起爹说过,江漓因为救了十三皇子,被县太爷招了去,如今已经是乌头县的捕头了。
那就怪不得了。
那贱种定是觉得自己的丈夫当了捕头有靠山了,所以张狂起来了。
杜明珠不屑地冷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把刘管事给我喊来。”
蒋幼仪垂下眸子,眼中滑过得意的光芒。
不多时,杜府管家刘寄奴就过来了,对着杜明珠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小姐,您找我?”
杜明珠嗯了声,“今儿什么日子?”
刘寄奴眼珠子一转,回道:“七月三十。”
杜明珠点了点头,“也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这两日就把‘补药’给那贱种送过去吧。”
没等刘寄奴说话,她又强调道:“记住,这次的药量加大一倍!”
刘寄奴猛地抬起头,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杜明珠皱了皱眉,“怎么,有难处?”
“那倒不是。”刘寄奴在脑海中努力地想着措辞,“只不过那药她喝了五年,已经深入骨髓了,如果再加量,怕是……”
怕是熬不了多久。
这话他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懂。
蒋幼仪拉了拉杜明珠的衣裳,劝道,“要不还是算了,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口气,但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万一杜大人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杜明珠根本不怕,她爹就是个纸老虎,而她身后站着她娘那只母老虎,“我爹难道还会为了她杀了我不成?要不是看在我爹的份上,五年前我就剁了她的手做花肥了。”
蒋幼仪便不再劝了。
刘寄奴又提醒道:“杜若如今是江家的人,若是江捕头追究起来,要如何善后?”
一个捕头不算什么,但他身后还站着十三皇子呢。
杜明珠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放心,江漓不可能追究,那贱种丑成那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江漓只不过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不好明说罢了。等那贱种一死,江漓也就彻底解脱了,正好再娶个如花美眷,他对我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既如此,刘寄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