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得心梗,隔壁屋里忽然传来了江大伯拍打床板的声音,意味着他又拉了一裤裆。
本来原先是曹氏在伺候着,如今曹氏被抓去了衙门,江宗宝又指望不上,家里只剩下了阎婆子,江莲儿和秦氏这个即将生产的孕妇。
江莲儿是没出阁的姑娘家,秦氏更是江大伯的儿媳妇,两个人都没办法近身伺候他。
只有阎婆子这个老娘了。
阎婆子只好抹了把眼泪,起身过去替儿子整理了一番,然后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被单扔进了盆里,等着江莲儿来洗。
做完这些后,阎婆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她拄着棍子失魂落魄地去了骨阁亭,停在了一座坟墓前,墓碑上刻着江长河的名字。
“老头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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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子哭倒在坟前,老泪纵横,“当年你用我闺女换回来的白眼儿狼,如今他的儿子儿媳把咱们江家都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啊!你倒好,两腿一蹬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
且说杜若那边,见江漓跟那些捕快都走了,村民们的胆子也就长回来了,纷纷围上来打听。
有人马后炮,“我就说不关江漓的事吧?你们一个个的听风就是雨,耳根子也太软了。”
“哎呀都是朱氏那个臭婆娘,满口胡说八道,把我们都糊弄了。”
“江漓家的,那梅娘真的是个男人么?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还让不让我们女人活了啊……”
杜若笑着跟他们周旋。
不过关于梅如喜是阴阳人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看得出来这个秘密对梅如喜很重要,光她一个人知道梅如喜都差点癫狂,要是弄得天下皆知,还不知道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所以,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再一个,杜若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的性子。
眼看热闹散了,村民们也就一个个的回去了,地里还有活计等着呢。
姚玉兰留下来帮忙收拾院子里的狼藉,边收拾边嘲笑道:“你说你那个好祖母也真是的,巴巴的把一个采花大盗送过来,现在好了吧?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把自己的儿媳妇给送牢里去了,这叫什么?应该叫害人终害己,坏人自有天收!”
“谁说不是呢?”杜若噗嗤笑了,“反正咱堂堂正正做事,清清白白做人,老天爷肯定会多眷顾我们一些的。“
姚玉兰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眼珠子在四周扫了一圈,见几个小的都不在跟前,才凑了过来,暧昧地挑着眉。
“嗳,弟妹你说,既然那梅娘是个男人,还是个采花大盗,那他跟江宗宝之间,到底是谁采谁呢?”
杜若尴尬:“……这我可不知道。”
据她猜测,江宗宝跟梅如喜之间应该是没有发生具体关系的,以梅如喜那个性子,怕是看不上江宗宝。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梅如喜连她这样又丑又胖的都下得了手,江宗宝又算得了什么呢?
啊呸,干嘛拿自己跟江宗宝那个瘦猴子老色痞比,也太掉价了。
几个人一起收拾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个整洁干净的样子。
既然用不着自己了,姚玉兰也就回去了。
正要进隔壁自家的院子,远远的,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正往村东头清水塘那边走。
林婶子跟林青霜?
没想到她们也来看热闹,也是,那林青霜对江漓一直没死心,听说江家二房出事了,那还不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瞧瞧?
真是贱皮子,好好的大姑娘,非要往人家有媳妇的男人身上扑,臭不要脸的。
姚玉兰撇撇嘴,转身进了屋。
那边,林婶子母女俩也在往家走。
“霜儿,现在你该放心了吧,江漓一点事没有,好得很。”林婶子安慰道。
林青霜低着头嗯了声,脸上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知女莫若母,林婶子一看就知道她怎么了,叹了口气,“你呀,是看到江漓对那杜氏挺好的,心里不得劲了是不是?”
“娘,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