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子脸色突变。
当年那件事,如果换在以前,她并不怎么担心。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二房已经起来了,江漓如今是捕头,要是知道他娘苏氏的死跟大房有关,岂能善了。
以江漓的性子,别说自己名义上是他的亲祖母,便是玉皇大帝,只怕他也会闹上天宫。
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阎婆子低下了身子,装作安抚曹氏的样子。
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是想要你儿子宗宝死,便尽管去说。”
宗宝,宗宝……
曹氏的眼珠子僵在了眶子里,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变成了惊慌。
对,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宗宝就没命了。
江漓那小畜生要是知道了真相,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要跟郑氏一样,成为人人耻笑的弃妇么?
曹氏颓然地瘫在了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村民们看着她,个个神情冷漠中带着鄙夷,生不出半点同情。
呸,偷人还有脸哭?活该!
当晚,江族长按照规矩,让人连夜去了趟曹氏的娘家。
又叫醒了习惯早睡的三儿子江砚,委托他写了一封辞藻华丽的休书,送去给了阎婆子。
阎婆子拿着那封休书,进了东厢房。
看着床上的江大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娘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