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没有躲。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一来这点伤害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不痛不痒。
最重要的是,阎婆子越是这样,他心里反而越是轻松,那座叫做“祖孙情”的桥梁早已经垮了,而阎婆子的诅咒跟殴打,会加剧它的崩塌溃败。
那么将来他的冷心冷清,也才会心安理得,毫无负担。
江漓是无所谓,有人可忍不了。
杜若危险地眯起了眼。
虽然知道江漓的体质强悍,那跟小枝条根本伤不了他。
但毕竟是自家男人,还是难免心疼。
她的手痒痒的。
要不,干脆像对付朱氏那样,把这个讨厌的老太婆给毒哑了事?
也省得一天到晚的聒噪,听着闹心。
嗯,就这么办!
杜若正准备兑换一包毒粉,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窜出了一道人影,噌噌地冲着阎婆子去了。
然后,只听哎哟一声,阎婆子被推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郑氏张开双臂,老母鸡一般护在江漓的前面,秀丽的脸盘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瞪着阎婆子。
“亲家祖母,你别太过份了!”
“江漓到底是不是你嫡亲的孙子啊?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呢!”
“这孩子打小就命苦,没爹没娘的,还要拉扯几个弟弟妹妹长大,多难哪。如今日子好不容易起来了些,你这个当祖母的不说替他高兴,反而跑过来找茬挑刺儿,有你这么当大人的吗?”
“你再打……我、我跟你拼了!”
郑氏素来软弱,这辈子从没对人动过手,这还是头一回。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毕竟阎婆子年纪大了,而且还比她高一辈,万一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可江漓是她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在她心里跟阿蛮是一样一样的,谁都不能欺负。
包括阎婆子!
阎婆子阴冷的目光在郑氏脸上打了个转,没有理睬她,而是看向了后面的赵老夫人,冷笑道:“赵大小姐……哦不,如今应该称呼赵老夫人了,这婆娘怀疑江漓不是我嫡亲的孙子呢,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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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眼皮子一跳,笑了笑,“大人的事何必牵扯到孩子身上,你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提嘛,咱们进去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把误会也都解开,这样不好么?”
阎婆子张嘴就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