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又敲了他一记,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别爱我,没结果。”
算盘:“……”
公子的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呢。
他实在没忍住,问道:“公子,您不会真的要跟段公子绝交吧?”
苏慕优雅地摇着扇子,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啦。”算盘挠了挠头,“就是觉得太意外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吓我一跳。而且昨儿我还听说了,大人让去给段家下帖子呢,可见大人都没计较段公子殴打他那点子事,也并不打算跟段家断绝来往。您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苏慕哼道:“他下他的帖子,我绝我的交,有冲突么?”
呃……
算盘的五官都快纠结成一团了。
好像是没冲突,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就是说不上来。
看他那傻样儿,苏慕有点想笑,“行了行了,脑子已经够笨了,就不要琢磨这么高深的问题了,省得到时候头疼,还得本公子给你出医药费。”
算盘,“哦。”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苏府跑去。
苏慕靠在车壁上,在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中,闭目养神。
脑子却没闲着。
说起来,其实他早就想跟段秀绝交了,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
幼时,他跟段秀确实玩得很好。
段秀那个人啊,打小就聪慧,而且少年老成,沉稳持重。
有时候他们几个手痒捣蛋,被夫子抓了包,段秀总能想到法子让他们逃过一劫。
实在逃不掉,段秀也会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不叫他们受罚。
特别讲义气。
只要有段秀在,他们便会觉得无比安心,也越发胆大妄为,不知惹出多少祸事来。
吃喝玩乐,斗鸡走狗,打架斗殴,这些都是他们的日常。
甚至个别人还沾染上了嫖赌的恶习。
可以说,十几岁的他们,就是凤阳府最令人头疼的一群纨绔!
因为玩物丧志,他们荒废了学业,别说考科举了,便是作首酸诗出来都难。
几家大人长吁短叹,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人家段秀,再看看自己,脸红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