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观今日所见,或许……是她看走了眼。
晴嬷嬷伺候主子多年,一点就透,“依我看,这是好事。”
“二小姐当初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良善,凡事总求个宽容大度,不晓得人心险恶,这才遭了苏锦绣那个毒妇的算计。”
“表小姐看着纯良无辜,实则胸有城府,不轻易叫人欺负了去,将来无论是在外面行走,还是嫁了人家,您也能更放心不是?”
“是啊,婉儿比她娘强啊……”赵老夫人叹息道。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等正月过完,婉儿便要去女子学院进学了,我听说袁家那丫头也在?”
晴嬷嬷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赵老夫人沉吟片刻,吩咐道:“安排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婉儿,以防万一。”
“您是担心袁家小姐会对表小姐不利?”
“不。”赵老夫人摇头,“袁家丫头虽然性子顽劣,且跟着她爹学了点拳脚功夫,仗着守备府的威风,整日里欺猫打狗,被宠得不成个体统,但还不至于大奸大恶。”
“她若是因着袁家跟苏家的那点子陈年旧怨,而故意针对婉儿,便正好让婉儿拿她练练手。”
“我真正不放心的,是苏锦绣。”
江婉毕竟年幼,缺乏实战经验,今日捉弄苏锦绣的手段,还十分稚嫩。
苏锦绣没理由看不出来。
她丢了脸,又损了心爱之物,必定怀恨在心。
“您是怕苏锦绣因此恼恨表小姐,背地里使出什么阴谋诡计,伤害表小姐?”晴嬷嬷想到这一层,不由得冷汗涔涔。
赵老夫人冷笑,“没什么不可能的,当年清儿待苏锦绣那样好,对她掏心掏肺,得了好东西从来都不吝啬于分她一半,她不还是对清儿动了手?”
“她妒忌清儿,看清儿的孩子自然不顺眼。”
“即便没有今日这一出,苏锦绣也断不会让那几个孩子好过。”
“尤其是婉儿,长得实在太像清儿,每每见着,总会提醒她当年做下的那些恶行。”
“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赵老夫人的恐惧,晴嬷嬷懂。
当年二小姐失踪,已经要了老夫人半条命,如果江婉再出了事,只怕老夫人要活不下去了。
“是,您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手,护表小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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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起身走进内室,由着晴嬷嬷为她更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