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意浅笑:“他有没有家人,别人谁知道?大人说他有,他就有。”
沈怀信一拍脑门:“是极。”
沈怀信带着管家去安排,程书意看一眼苏朗台:“那个乞丐的人头呢?”
苏朗台垂下眼睫:“当时随意扔在一处灌木丛中了。”
“去找回来,用到该用的地方。”
……
颜如玉一指与达格尔牢房斜对的那间:“把他关到那里去。”
银锭揪着达格尔的脖领子,把他拖过去,达格尔不想去,但他又被银锭在身上戳了几下,煇身酸软无力,根本挣扎不得。
达格尔刚被拖进去,外面捕快又来报:“大人,沈怀信带人来了。”
曹刺史赶紧看向霍长鹤。
霍长鹤一点也不意外。
略一沉吟道:“曹刺史还是不必见。”
曹刺史现在有了主心骨,又有兄长的仇恨在心,不再畏惧沈怀信。
若是之前,让他闭门不见沈怀信,那他是不敢的。
“好。”
颜如玉对捕快说:“你只说,曹刺史劳累许久,有些身子不适,刚喝了药睡下,见不了客。”
霍长鹤接过话,似笑非笑:“记住,要好声好气,客气有礼,不可对沈城使无礼。”
捕快点头称是,快步退下。
曹刺史眨巴着眼睛,瞬间了然,一个管家可以粗暴对待,但沈怀信却是不能。
得和善客气,越是如此,沈怀信却是摸不着头脑,甚至还会越气,但又没得发作。
曹刺史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本事,都不及镇南王夫妇的十分之一。
捕快到外面,未出门脸上先带了笑:“沈城使,真是不巧,时辰太晚了,刺史大人连日来操劳不断,今天又有人命案子,累得病倒了。”
沈怀信眸子微眯:“病倒了?那本使就更该去探望。”
“多谢城使好意,不过,大人刚刚别过药睡下,大夫说了,这种药让人昏睡,不许人打扰,这样方能好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