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看看曹刺史。
曹刺史吞口唾沫,把恶心感强行压住。
“下……下官说错什么了吗?”
颜如玉摇头:“没有,大人说得很对,为什么要把他的头带走?”
“如果不是欲盖弥彰,那就是有深仇大恨,”霍长鹤说,“需要用他的头祭拜。”
有道理。
颜如玉缓缓点头:“王言所言有理。”
曹刺史脑子快不转了,也跟着附和:“有理有理。”
颜如玉环顾四周,走到桌前、窗前,耐心查看。
“窗子没打开,也没有孔洞,屋子里没有香炉,应该不是用了迷香。”
“凶手从门而入,进来直取人头,吴老三没有半点挣扎,”颜如玉一指吴家老三的手,“手自然张开,松弛,不是处于紧张状态。”
“是在睡梦中就被人取走性命。”
曹刺史听得脖子后直冒凉气。
这……在自己家里睡觉,不知不觉就把人头丢了,这也太可怕。
霍长鹤赞同颜如玉的话:“确实如此,应该是他被杀,血溅到他夫人脸上,他夫人醒了,看到凶手提起他人头,惊恐地睁大眼睛,想叫,却瞬间被杀。”
曹刺史不敢上前,但又想看,伸着脖子看向三夫人的脸。
果然,在她脸上有半边被染血,像是被溅上去的,眼睛睁大满是惶恐,嘴也是微张的。
颜如玉道:“他们因为院子没了家具,才换到这里来住,尽管如此,凶手还是顺利找到他们,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他们的命。”
“这说明什么?”
曹刺史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咔咔响,有点转不动。
“说明……什么?”他愣一下,恍然大悟,“说明凶手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
霍长鹤点头:“不错。”
曹刺史暗气庆幸,自己也没有蠢到姥姥家,就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