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盔甲,纳兰榭只穿了一身轻软的白袍,长发用玉带束了,整个人懒散的斜坐在城墙边,似芝兰玉树,月下独酌。
“嘿,纳兰兄弟你躲在这儿呢,可让我一通好找。”
裴虎说着,提着两坛好酒就上了城楼。
临近身了,裴虎横竖打量了他几眼,笑了一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成这个样子,脱下盔甲怎么就瞧着像个姑娘一样。”
裴虎是个豪爽的人,在边疆待惯了,盔甲和重剑从不离身,又酷爱饮酒,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纳兰榭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裴虎上前径自拍开一坛酒,将饮了一大口,砸吧砸吧了嘴道,“这酒够味!”
说着,裴虎随手扔了一坛酒到纳兰榭怀里,“别喝你那水酒了,来陪我痛痛快快的喝一个!”
纳兰榭也是个干脆的人,在裴虎盛情邀请下当即拍开酒坛的封泥仰头就灌了两口,酒香味四溢。
“果然是好酒,跟着裴虎兄行军真是有福了。”
“哈哈,纳兰兄弟果然靠谱,够豪爽,痛快!”
裴虎高兴的说着,伸出手来用力锤了锤他的胸膛,不料纳兰榭当即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裴虎想要上前查看,“怎么了?你这是受了伤?”
“没事,”
纳兰榭以手作拳抵在唇边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这哪是小伤啊,是内伤,伤到肺腑了。”
裴虎征战沙场多年,一眼就看了出来,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
“这二十多天来也真是难为你了,年纪轻轻又刚来战场,就要你用八万兵力抵挡西夏大军的车轮人海。说实话,在我自行提出领兵前来支援时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在路上遇见西夏的伏兵拦截,也一刻都不敢耽误,就怕来的晚了。”
“不过所幸啊,摄政王居然亲自领了兵前来西疆,区区三千骑兵啊,就敢来尧城支援,而且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