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鸨转头看向一边的商宴,眼神里夹杂着几分警告,叉着腰大声教训道。
“你这死丫头,算你运气好,轻烟可是咱燕春楼的头牌娘子,今天起跟了她可得好好看好好学!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自顾自骂完,老鸨再没看她一眼,把弄着簪上的东珠美滋滋的走了出去。
解掉了身上的绳索,商宴正琢磨着该怎样从这里脱身时,却发现浑身竟然酸软的使不出一点劲。
轻烟撤后一步,声音清浅道,“他们使用的是一种叫七日香的迷药,中了这药,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这七日之内也毫无反抗之力。”
“这也是为什么荷妈妈能放心把你交给我的原因。”
商宴不说话,抬眸凝视着她,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敌是友。
对于她写在眼睛里的防备,轻烟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她侧过身去道。
“这里并不适合说话,跟我来吧。”
快速思索了一番,商宴还是决定提裙跟上去,这屋子里确实是太憋闷了,香气直熏的她头晕脑胀,她可不想多留。
谁知刚跨出门槛,一男一女就摇摇晃晃的迎面而来,险些与商宴撞上。
“哎呀,”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惊呼一声,随即娇笑着把丝巾拂打在男子脸上。
“公子你也太着急了,可别扑错了人。”
酒气混合着脂粉味扑鼻而来,商宴皱了皱眉,有些不适的后退半步。
被搀扶着的男子已经醉的东倒西歪,整张面容被酒色熏的通红,他眼神迷离的抓住女子的丝巾闻了又闻,笑容猥琐,“你这小妖精,我可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眼见着二人开始厮混起来,商宴急忙前行几步,避开那些下流不堪的话语。
几束亮白的光柱透过窗户缝照射进来,细尘飞舞中,商宴这才发现今日天气格外的晴朗。
可尽管外头艳阳高照,楼内却是一片春光旖旎,暧昧昏昏。
楼下的戏台上伶人正断断续续弹唱着淫词艳曲,台下宾客满座,身边无一不是环肥燕瘦,红绿相伴。
众人饮酒作乐,嬉笑打闹,几乎是沸反盈天。
这燕春楼的招牌,还真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