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张青竹看向婉宁:“希儿怎么晓得这件事?”
“我今儿带他们回了趟秦府。”婉宁在一边解释,张青竹哦了一声:“是岳父的妾室。”
“你也晓得这件事?”婉宁并不意外张青竹知道这件事,张青竹已经点头:“岳父的举动,也在意料之中。”
以酒色自污,来让自己不受到牵连,这让婉宁沉默了,看来,这件事,牵连会很广。那么天子的身子骨,是不是已经很不好了,而天子的身体好不好,关系重大,不会轻易让人知道。
“我会……”张青竹话没说完,婉宁已经抬头对他笑了:“那些外面的事儿,我都不去管,横竖我晓得我的丈夫,会护住我们。”
张青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只有走下去。
年根时候,家家户户都在互相送节礼,往年这个时候,陈觉蓉是十分忙碌的,她要收礼,打点送京城的礼,还要安排过年时候的团圆饭,还有孩子们。而现在,陈觉蓉只能枯坐在这个院子之中,身边的人服侍的都很尽心,不管陈觉蓉是发怒也好,还是平静,她们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沉寂,让陈觉蓉十分害怕,她宁可服侍的人怒骂自己,或者,刻薄对待自己,也好过这样的沉寂,仿佛自己已经不是个活人,而只是个能喘口气的木头。
“我想见见孩子们。”当苏嬷嬷把饭菜送过来的时候,陈觉蓉突然开口,苏嬷嬷只看了眼陈觉蓉就道:“要过年了,太太忙碌得很。”
“你说谎,是不是,婆婆不肯让他们见我,婆婆还在恨着我,是不是二爷说的那句话,婆婆已经晓得了。”陈觉蓉想到丈夫的那句,当初没有娶你就好了,就觉得一阵心痛,曾经那样恩爱的丈夫,对着自己说出那样冷漠的一句,陈觉蓉伸手捂住心口,几乎是嘶吼出来。
“您是张家明媒正娶的二奶奶。”苏嬷嬷似乎只会说这句话,陈觉蓉突然站起身,把面前的饭菜都扫在地上,接着陈觉蓉就道:“倒不如一把刀杀了我算了,好过你们这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