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严樊就快步走了进来,身上有着一股酒味和脂粉味混合的气息,并且脸上也是有些醉后的红晕:
“爹,你叫我?”
严阁老头也不抬,继续一丝不苟的临贴,直到将剩余下来的几个字写完,还要仔细看一看,隔了好一会儿才徐徐的道:
“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放在心上对吧。”
严樊大吃一惊,顿时嗫嚅道:
“爹,我也不想收的,只是徐茗给得太多了,他可是下了血本,直接拿了十二枚养颜珠出来啊.......”
严阁老听了之后终于破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孽障!我是不是给你讲过,这时候千万不要去动那个蓑松客!他虽然狠狠得罪了咱们,可是他的立场却是出于报师恩!这就占据了大义。”
“这混蛋最近一旦出事,必然会有不少人联合起来对付咱们,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日后等到这波风头过去,咱们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他!”
严樊叫起了撞天屈来道:
“我没有叫人动他啊,我真的没有!!”
严阁老死死盯着儿子,然后道:
“五城兵马司的张文来报,说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人乘坐马车遇袭,死伤者众,遇袭者不是别人,正是蓑松客,在场的伤者当中,身份最高的就是秦明雄!”
“这个人我记得很清楚,是来自咱们老家的武举,只可惜在晋武进士的时候运气不好,连续遇到强敌这才败下阵来,他曾经还在你身边呆过两年!”
严樊顿时恍然大悟道:
“秦明雄?这个人之前得罪了付管家啊,所以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只听说这家伙和鹏万走得很近,爹你把他叫来问问?”
严樊口中的鹏万不是别人,乃是严府当中的东床娇客,三女婿,名叫王若庆,字鹏万。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严阁老觉得严樊当面撒谎的可能性很小,立即扬声道:
“老周,老周!把鹏万叫来,马上!”
很快的,王若庆就来到了老泰山的面前,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并且也擅长吟诗作赋,否则的话也迷不倒相府的二小姐,也堪称是风流倜傥吧,此时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直接深深一礼:
“老泰山您找我有事?”
对于严阁老而言,他欣赏的当然是能够在政治和朝堂当中产生助力的帮手,对于王若庆这样绣花枕头是瞧不上的,冷哼一声看了看严樊。
严樊立即道:
“你最近见过秦明雄吗?”
结果不提这茬还好,提到了这个名字之后,王若庆就叹了一口气愤然道:
“废物啊!这就是个废物!”
严樊眯缝了一下眼睛,突然产生了一种难得的智商上的优越感:
“他怎么了?”
王若庆悻悻然的道:
“这家伙不是平时吹嘘自己很能打吗?手下的一帮兄弟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样,所以我就让他去对付一个人,就是蓑松客那个畜生。”
“结果一个小时之前,秦明雄居然是被抬着回来的,两只眼睛多半瞎掉了,高烧得连话都不怎么说得出来,我帮他借的那双踏云靴居然也不见了,请来的大夫说,他体内有一股诡异无比的燥热毒素蚀入骨髓,缠绵不去,这毒素不算剧烈,可是驱逐起来很难。”
严樊转头看了一眼老爹,耸了耸肩。
严阁老面无表情。
王若庆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大对劲,只当是事情办砸了岳父恼怒,急忙讨好的道:
“老泰山你放心,这事儿还没完,我已经派人去找另外的高手办这事儿,务必要给您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