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想法,便派人日夜镇守,保护着镇山居民的安全,究竟是个什么保护法,沈修也是不清不楚。
不过他初来乍到,也不想引人注意,自然遵循一下此地的规矩。
进了镇子,一条坑坑洼洼的破旧街道落入眼中,黑乎乎的脏水里,还有蚊虫肆虐。
卫生很是难言。
延伸至远处,两边则是一些同样破旧的商铺酒馆。
这等破落模样,与沈修之前去过的归雁镇,几乎没有丝毫可比性。
外人称之为镇子,到是说是比较大一点的村子更为符合。
沈修就近一个挂着酒幡的小酒馆进去。
发现酒馆很是破旧,里面环境杂乱不堪,不少桌子和长条的凳子都裂开了细细的缝,碗筷酒杯也都刻满了肆意伤痕。
但即便如此,破旧的酒馆里依旧坐满了大半,多是些穿着破旧衣裳的汉子。
其中有带着药篓采药的、也有拿着柴刀砍柴的,要不就是背着弓打猎的,居是各种各样求生活的汉子。
彼此间一边喝酒吃肉,桌上杯碗交错,一边一顿胡天海地的吹嘘,呼喊着自己的见解不分上下。
大乌山山里湿气重,雨水季节更是阴冷潮湿,一些汉子入山或者出山之前,饮下一壶热就暖暖身子,是山边居民的普遍做法。
毕竟就算没事,一会儿的喝喝小酒,吹吹牛皮,求生活的日子也算有滋有味了。
高低起伏的呼喝声中,你来我往行酒令中,沈修走到一张空桌旁,放下背后的长刀。
刹那之间,神色各异的目光就从别处桌位上投射过来。
能在这附近采药求生活的,大多都是熟面孔,一个外来面孔出现在这,就像是一只黑猪扔进了白猪群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
毕竟,这个小镇上面的人口也就那么多,每天彼此之间都是打着无数照面,自然无比熟悉。
油然而然地,沈修桌盘那裸露出一角的百锻刀,眼中闪过异样神色,贪婪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上山拜神的人来说,风险一直都在,有时候找找一些肥羊打打秋风,也是极为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