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药吗?”
季明宗冲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一身铁灰色的衬衫在身,袖子高推,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季澜又问:“要出去?”
“恩!”季先生淡淡回应,回归问题:“要什么药?”
“避孕药,你刚刚没做措施。”
季明宗行至床边的脚步顿住,嘴角轻扬的弧度缓缓放平,酒足饭饱之后的那点愉悦因为季澜这句话瞬间消散。
二人关系如此,不具备法律效应,彼此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内忧外患尚且还未解决,且季澜年岁小,无论从何种角度来分析,都不适合弄出人命。
明明一切摆在明面上,他合该接受。
可莫名的,心里堵得慌。
临了,男人神色冷然丢下一句知道了,转身离开。
房门被带上的瞬间,阻住了季澜的视线。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季明宗到达洲际酒店套房,难得且意外的,老太太坐在套房会客室里,姿态挺拔,双手落在拐杖上,闭目养神。
听闻脚步声,眼神抬起的瞬间,疲倦和惊喜接踵而来。
候了数个时辰的张应见季明宗来,狠狠松了口气,这季家老太太,跟个老精怪似的,旁敲侧击问了许多,他光是与人周旋都出了一层薄汗。
张应下楼,拉开车门进去,要了瓶水灌了大半瓶,才觉得灵魂舒爽了些。
“那老妖婆磋磨你了?”严会启动车子送他离开。
张应靠在副驾驶,侧眸望了眼他:“说来惭愧,我觉得那老东西比先生难搞。”
“不难搞也生不出先生这种黑心肝啊!”严会吐槽着,将车停在路边,进了家药店,再出来时手中多了盒避孕药。
张应扫了眼:“给季小姐?”
“恩!”
“先生到底如何想的?”张应还是难以理解。
若说动情,这避孕药如何解释?
主动买?怕季澜母凭子贵以此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