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撩了他一眼,视线不悦落在张应身上:“不见。”
“季董...........”张应欲言又止:“老太太不是个善茬儿,在楼底下横行霸道的,很扎人眼球。”
“怎么?”季明宗将手中的签字笔盖上丢在桌面上,语气压人:“这么多人连个快入土的老东西都解决不了?我养着你们是享清福的?”
孟清河侧身,目光在张应跟季明宗身上来回一遭,看戏姿态尽显,临了摆了摆手:“别气别气,我去会会,看看是什么千年老妖,属于哪门哪派。”
老太太被请进办公室时,孟清河从文山会海中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引着人坐在茶桌上。
“孟总掌着丰明资本这么大的集团,事务很繁忙吧!”
孟清河似是没听出她语调中的阴阳,提壶倒茶,瓷杯递到老太太跟前:“不闲,但季老太太来,晚辈得接见。”
“老年季老先生跟太太迎难而上亲自带队将物资运到地震区的故事,至今都有所耳闻。”
季家在京港,先是慈善家,后是商人。
无论是不是做戏,在立人设这方面,京港无人能及。
“难得你们这些小辈还关注这些,”老太太笑着抿了口茶,装的温慈:“听说孟总不是京港人?”
“我母亲是京港的,年少时他们二人离婚,我跟父亲去了国外。”
“回来见过了吗?”老太太问。
孟清河笑了声,指尖在杯子上盘旋:“没有,只生不养的母亲不要也罢。”
“世人向来只要求为人子女要孝顺,要侍奉双亲,可却无人要求为人父母者,要宽厚、慈爱、不偏颇。”
孟清河意有所指,软刀子扎进老太太的心里,但其人,历经风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要不在季明宗跟前,任何人的刀子都入不了她的心。
“想来孟总童年不快。”
“有失有得,”孟清河见老太太杯子空了,提杯倒茶:“若非我母亲的功劳,我今日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老太太话家常。”
权利、阶层,都是拦路石。
以季家在京港的地位,普通人即便是见了,也只有瞻仰的份儿。
更何况老太太这种将阶层看的极高的人。更不可能与平民百姓为伍。
表面做戏,背地里嫌弃是常有之事。
世家大族里出来的高门贵女又凭借自己打下了江山,她有傲气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