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一路猛踩方向盘上山,盘山道上,远远的只看见明晃晃的车灯各种盘旋而上。
静寂的暗林里,这是唯一一道通往山顶的光..........
这条路,像极了季澜和季明宗这短暂的二三十余年,起点和终点必然光明,而中间的黑暗也会随着二人的努力逐渐缩短。
“澜澜,蟹肉。”
唐越对季澜似是很满意,不管季澜找什么理由和借口,如何当着众人的面驳他,他都能笑颜如花极其绅士的照顾她的感受。
一盘子蟹肉被剔好摆在眼前。
季澜低眸扫了眼:“谢谢。”
“澜澜不尝尝?”季老太太有意撮合,面含浅笑压迫着季澜动筷子。
季澜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奶奶,我螃蟹过敏,吃了会死。”
老太太伸出去的脸似是被季澜一巴掌抽回来,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澜丫头什么时候过敏了?以前不也吃了吗?”
“我听说人的身体机能会逐渐变化,小时候不过敏的东西长大吃会过敏,反之亦然,是有这回事吗?”丁敏身为外人,开了金口,也掺和到这场角逐中来。
季澜冷厉的眸子凭空落到丁敏身上。
季家压她就算了,毕竟她确实吃了人的饭,穿了人的衣,而丁敏,何德何能?
不让她好过是吧?
那就把水搅浑!
当事情对你有利就强调事实,规则对你有利就强调规则,都对你无利时,把事情搅混就对了。
季澜端起跟前的螃蟹递给宴庄:“我记得宴庄打小就爱吃。”
“丁姨不会不让他吃的对吧?唐先生都剔好了,不吃岂不是浪费?”
丁敏冷蹙,凝着季澜的目光泛着杀气。
季澜将她架在火上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宴庆明坐在对面看出事态不对,含糊不清开口:“年轻人,关系好是好事,只要唐公子不介意,宴庄该感谢澜澜才是。”
“宴总说的哪里话,我跟宴少有缘,以后指不定能成为连襟。”
“宴少,”唐越朝着宴庄端起杯子,后者不情不愿的提杯跟人碰了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