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里,张应正接水泡茶。
严会悄摸摸凑上来低声询问:“吵架了?”
张应缓缓摇头:“不清楚。”
“不吵架不可能那么久不回家啊?”严会不明所以。
张应睨着保温杯里的滚滚热气,心里却有些思绪,十一月三日的京港会所顶楼,那寒风中一根根的烟头丢下来,丢的是他的隐忍与克制。
一个上位者的爱,从不纯粹,也无法纯粹。
能从暴风雨中走来的人,靠的从来不是伞。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待发于春,实藏于冬。
季董很清楚,他的爱跟季澜的爱不可能是纯粹的对等关系,有些东西,他想给,却无法给。
他教季澜为人处世,替她铺路,送她上高台,让她成为行业领头羊,这些........季先生都可以做。
因为这是他一路走来的人生经验,
可唯独爱.......他没经验。
没被人爱过也从未给过别人爱。
当季澜奔涌的爱意朝着他席卷而来时,他也会畏缩。
男女都会有的情绪罢了。
能理解。
“想什么呢?你倒是说话啊!”严会最烦他们这些人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直白。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的所思所想?
人生短短万余天,多想一天便少一天。
“没法儿说啊!”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法儿说?”严会追问。
张应正了正身子,关了水,将保温杯放在台面上望着严会:“我问你,如果对方问你要一个东西,你没有呢?”
“没有就去挣啊!”严会答:“过人还能被尿憋死?”
张应一时语塞,怪他,没说清楚:“我要是让你有子宫呢?”
严会:“你他妈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