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上,胥夜端坐着运气,但心绪太杂,并不顺利。
卢云从应天离开的时候看似重伤,但南星曜并未对他下死手,休息了一夜,他便好转了些,论伤势,还是胥夜重一些。
他驾着马,听到马车里胥夜吐血的声音,急忙要停车——
“不要停!继续赶路。”
“陛下,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南靖吧?”
“北宸太子大婚,既接了请帖,怎能缺席?”
胥夜一字一字道。
“可您的伤口还没好就又裂开,万一……”
“到了北宸,自有人为本王疗伤。卫庭距南靖,路途更远,本王在燃城的消息定是散播开来,呵,想要本王命的人千千万……不缺北宸人。”
卢云知道夜王此次微服离境不单是接了北宸请帖,也不单是为古兵书,还有其他的计划……
他唯一担心的只有夜王的身体。
“那贱人如今人在北宸,又更是多了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是。”
“晚些,你拟信寻人送回南靖,让奇老接信。”
“是,王要拟什么内容。”
“整军,攻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