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之火朝周围蔓延开来,烧上藤蔓。
而这一次,没有藤蔓在被烧毁,苍溟又感觉到了那股空间之力的存在。
巫礼笑容不改:“樊笼之中,万法皆虚。少主,何必再做这些无用试探呢。”
“你想知道的一切,进入圣育堂后,都会明白。”
苍溟神色不变:“譬如,我身体里另一个自我,因何沉睡?”
巫礼勾唇:“自然。”
“好。”
巫礼似也没想到苍溟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了,有些意外。
他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迈出一步时。
一只手,从后洞穿了他的身体。
巫礼低头看着从自己胸膛内穿过的手,面上无波无澜,回头与苍溟对视,眼中带着淡淡的戏谑。
像是在嘲讽,苍溟又在做无用功了。
“我一直在思考,你们为何要让萧沉砚沉睡。”
苍溟的声音,让巫礼的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我之神躯已焚,这具身体已不具备巫族血脉,我之神魂与蚩尤也早已断亲。”
“唯有萧沉砚,掌握巫族力量的是他,吃掉蚩尤意识的也是他。”
苍溟脸上笑意淡淡:“所以你们要让他沉睡。”
“血肉樊笼,唯巫族可破。”
而萧沉砚,就是唯一能破开樊笼的刀。
只是,巫族是怎么做到让萧沉砚‘沉睡’的呢?
不,或许不是沉睡。
巫礼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又成了嘲讽:“少主就算猜到了,又能如何呢?”
苍溟看着他:“若是巫真在,就不会问这样一句蠢话。”
一股菁纯的巫力从苍溟手中翻涌而出。
巫礼脸色彻底变了,苍溟贯穿他身体的手,似变成了某种植物,根茎穿梭在他的身体中,扎入他的灵魂。
吞噬他的血肉,撕扯他的魂魄。
男人幽幽的低语落入耳中:“萧沉砚是我,我亦是他,你们似乎总是认不清……”
“不过,你们的血肉樊笼,倒是让我新学了一招。”
苍溟轻笑:“谢谢。”
巫礼的肉身和魂气被吸噬殆尽,苍溟手上不沾鲜血,仿佛从未用它贯穿过一个人的身体。
他轻轻划破手掌,血液如丝线落下,融入樊笼。
这一刹,他似也成了樊笼中的一片叶,气息彻底融入其中。
若说樊笼是一片海,那苍溟现在就化为了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