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赫凌晟将目光移到跪在那里的裳年身上。
“裳相爷这是怎么了?”
天顺帝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裳相爷教女有方,朕正想着该怎么赏他,一时间忘了让他起身。”
“臣······臣不敢当,是臣没有教养好女儿,不能给皇上分忧便罢了,还一直添乱,让皇上忧心,臣罪该万死。”
“你确实罪该万死。”天顺帝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吓得裳年颤抖着跪伏在地。
原本在处置定国王府的时候,依他的心思,全部斩首才好,如此这般他才能稳稳地坐在这皇位之上,奈何定国王府这些年对天顺的贡献实在太大,深受百姓爱戴,若真的斩了他们,怕会动摇民心,所以便想着将他们一家流放,若是在流放的途中伤了死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没想到他们不仅毫发无损地到了那极北苦寒之地,还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这一切,都拜裳若依所赐。
若没有她,且不说别人,那老王妃怎么能扛得住流放的颠簸之苦?
想到这里,他更加生气。
看着跪在那里的裳年愈发不顺眼。
赫凌晟假装没有听懂天顺帝的话,笑了笑道:“没想到裳相爷在朝廷鞠躬尽瘁,回到府中竟然还有精力教导子女,真不愧是我朝臣子的典范。”
“太子殿下过誉了,老臣愧不敢当。”裳年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
天顺帝闻言,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看了看裳年,淡淡地说:“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他慢慢站起身,由于跪得太久,他站起来时,双腿不住地打颤。
天顺帝看他这副样子,冷声说道:“下去下去。”
裳年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被他一搅,天顺帝心情便有些不好,对赫凌晟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去给你母妃请安吧!”
“儿臣告退。”
看着他离开,天顺帝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看他今日对裳年的态度,两人不像有所勾结的样子。
对于裳羽芙进宫一事,他自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