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家曾经是商贾之家,想必银钱上应该十分丰厚吧!”
江老爷点点头:“祖上是做衣料起家的,银钱上虽不比世家大族,但是多多少少有上一些,不知裳娘子为何这样问?”
“如今天顺疫病四起,若是江老爷愿意伸出援手,想必朝廷定会记着您的好处。”
江老爷闻言,如醍醐灌顶一般,赶忙起身,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多谢姑娘点拨,老夫明白了。”
“晚辈也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江老爷一家离开之后,赫景珩被阿成推了进来。
“原来昨日你让云起调查江家和魏家是因为这个。”
裳若依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罢了。”
赫景珩知道她不愿多说,点点头:“好,就是好奇。”
裳若依但笑不语。
“没想到你竟会点拨他去捐善款。”
“听云起说过,凉州城这个地方对于定国王府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想必即便这些乡绅不筹集善款,世子也会拿银子出去吧!”裳若依将最后一口茶饮尽,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冷:“既然都要拿银子,为何不用别人的银子?”
“呵呵。”赫景珩低低地笑出声来:“我家娘子是真会过日子。”
当天下午,魏家嫡出公子流连烟花之地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那流言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不仅县城人尽皆知,便是周围其他的郡县都已经知道了。
魏家便是有心压制,都压制不住。
魏延跪在正厅之中,魏家主一个茶杯摔了过来。
“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还未入仕,便敢流连于那种地方,现在被人捅出来,你要如何收场?”说到这里,犹不解恨,抄起桌子上的戒尺,狠狠打在他的后背上:“一个妓子罢了,怎么就让你如此迷恋?还要将其娶进门做正头娘子,你是疯了吗?让一个妓子做正头娘子,我们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魏延跪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魏夫人看儿子挨打,不住地抹眼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个臭小子就是被你惯的,这么不成气候,以后这魏家怎么能交到他的手上?”
魏延一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难不成他爹还存着将这魏家交给那庶子的心思?
“看什么看?这魏家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若是不争气,我便将这魏家给你庶弟。”魏家主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听雨阁你不许再去,赶紧跟那江家丫头成婚,对外从宣扬是她跟你闹脾气才放出这样的谣言,时间久了,人们渐渐就会将此事淡忘。”
还要与江美美那个疯婆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