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老王妃叹了口气:“若依,得罪了官差,于眼下的赫家没有任何益处,若依,今日之事,你处理得并不稳妥,若是以前的定国王府,莫说是这等官差,便是皇上,哎,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
裳若依走上前,轻声说道:“祖母,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但今日若不这样说,那赵刚不一定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何等污言秽语,韵怡已然不小,很多事也已经略知一二,若被那姓赵的惦记上可怎么得了?”
“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我们还是流犯。”老夫人低声道:“若真得罪了官差,日后赫家在这流放之地,怕是举步维艰啊!”
举步维艰?
怎么可能?
“民不与官斗是因为实力不如官府,但是我们赫家可从来不惧他们。”裳若依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朝廷头疼了这么久的雪匪,出兵多次都未能剿灭,但依旧不能将我们怎样,祖母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安心便是。”
根本不会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即便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是鱼死,网未破。
见她这般样子,老王妃的心安定了不少。
裳若依虽嫁进王府不久,但她是什么性格,管中窥豹也能窥其一二。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裳若依绝对不会在她面前说出这番话。
“听你这样说,这件事我就不再管了,祖母将这赫家交给你,便相信你一定可以管好。”
裳若依从老夫人处出来,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大氅的男人站在院中。
赫景珩缓缓转过身。
裳若依不由愣了一瞬。
“什么时候回来的?”
赫景珩唇角微勾:“我若不回来,去哪里看夫人如此霸气的样子?”
裳若依听他这样说,俏脸微红。
“既然那么早就回来了,为何不出现?”